zaterdag 28 april 2012

《毛澤東的為魔之路》第三章



《毛澤東的為魔之路》第三章

三、大魔神乎其技,人间魔行兽舞




那大魔接着道:“哈哈,哈哈,不急,不急。热来寻扇子,冷去对美人,一片飘飘下,欢迎有晚莺68。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这诗词狗屁不通?对,这诗词就是污秽,就是狗屁不通,意思更是乱七八糟,我用这诗词来试探人类,看看人类对我这诗词的反应如何,看看有没有人胆敢说这诗词不好。我身为魔道,白天睡觉,晚上出去吞食人血,要行的魔事太多,花在女人身上的精力也不少,哪里有时间与精力去做好诗词啊。妙就妙在这诗在人间被人们奉为极品诗词。这充分证明,我做的一切,都已经达到指鹿为马也没有人反对的地步了。人类对于我魔道,已经到了见什么都说好的地步,这就够了,这就为我下一步推行魔道,实行更大杀人计划埋下了伏笔。一旦人们习惯以丑为美,以魔为美,我就可以在人间随心所欲杀人,发挥魔道而没有人反对了,无论我做什么,都会有人放声歌颂。




要说到我在人间的最杰出之作,可以用二十个字来概括:指点红手主义灿烂江山,激荡无产阶层血珠文字69。




为了激起人类间的相互绞斗,我宣称:在亚细亚东方之国的大地上,充斥着无数蛇神牛鬼,我吟道:一从大地起风雷,便有精生白骨堆。恶煞腐心兴鼓吹,凶神张口吐烟霞70。




在添胺门71城楼上,我对那些造返的割命小将说道:同道们,阶层敌人要杀我们的党、团员、干部和贫下中农,我们怎么办?如果让他们暴乱成功,我们千百万人头就要落地。同道门,人们靠我们去组织,中国的反动分子靠我们组织起人们去把他们打倒,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敌人磨刀, 我们磨刀;敌人擦枪,我们擦枪……现在公检法都瘫痪了,阶层敌人如果拿刀杀我们,我们就要杀他们,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72




小魔们,从上面这些话,或许你们能明白,我最善于的,就是无中生有。这段话里边,最后这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真正体现了我说话的高超技艺。表面看,敌人来势汹汹,我们要做好迎敌准备。但你们可以看到,最关键的就在这里:我首先假设敌人存在,假设敌人会向我们举刀,可在没有敌人出现,没有敌人举刀的情况下,我也号召人们起来,去杀敌人,怎么样杀呢?去先下手为强。我还说道:我们是一逼一捉,一斗一捉,城里捉,乡里斗,好办事。这一逼一捉,一斗一捉,更是我的高超技巧。没有敌人,我们也要把一部分人逼成敌人。这才是问题的最关键所在,假如只让人们做好预防准备,等到敌人行动起来了,再大打大杀,这是很不够的,因为敌人并不真正存在,也并不会真正行动起来,这么耗下去,天下何年何月才能够彻底大乱?我要的是天下大乱,所以既要无中生有制造敌人存在的假相,更要无中生有号召人们先行动起来,杀向敌人,这样才能够天下大乱,人间处处血腥。




我还对人们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其实也是同一个道理。前面这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代表与人和睦相处,这句话人人都认为是对的,多么得人心啊。问题的关键在后半句: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如果是真正追求和平,有人肯定主张用这句:人已犯我,我必犯人。或者这句:有人犯我,我必犯人。这在人类,或许是一种通常做法,等到敌人行动起来了,有了实质性侵犯,才迎面痛击之。但这不符合我魔道的原则。




我要的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意思就是:人假设要犯我,我必犯人。也就是说,我只要假设到他要侵犯我了,哪怕他并没有任何具体行动,我对他不是停留在防备这个阶段上,而是必然要去侵犯他。我可以以这样理由任意杀人。我需要所有人都这么样虚空假设一番,每个人都假设有人要侵犯他,他就先行动起来,去侵犯别人,然后被侵犯的人也遵循我这个原则循环侵犯下去,这样下来,人间的恶斗就可以永无休止,人类的鲜血就可以长流不息。




小魔们,你们注意到没有,魔道对付人类的至高法则,就是像这么样恰到好处,用上一两个关键性词语来煽风点火。我说出来的话里,前半部分体现善良与温和,表面的善良让人们在不知不觉中跟着我的话语转,接下来人们的头脑转向糊涂、迷乱,最终走向彻底的恶。

我这些话,煽动人类自相残杀,却不露痕迹,让人们在不知不觉中陷进去,只在最后用上一两个关键词点拨挑动。小魔们,你们明白这个技巧了吗?”




众小魔答道:“是呀,是呀,你说得很正确,让我们叹服不已,我们开始明白了。”

那大魔继续道:“嗯,很好,很好,能够明白就好!在人间,一切蛇神牛鬼都在我要打倒之列,我唯一不打倒的,就是魔。那么,到底什么是蛇神牛鬼呢?这是没有标准的,完全由我以及我的手下随心所欲来捏定。自然,我指定要打倒的那些人,都是蛇神牛鬼,人们还可以根据我发布的文字,去反复推敲,哪些是蛇神牛鬼。例如那些把我的画像挂反了的;不小心弄了点墨水上去,弄脏了画像的;不小心踩到我的画像或者我的文字的;把我的文字写乱了的;因为说话结巴没有把我的原话说完整的;为我要打倒的对手说好话的……等等,都可以是蛇神牛鬼。




总之,一切人都可以是蛇神牛鬼。我向人们进行恐吓宣传,说道:与蛇神牛鬼的阶层斗争处处都有,时时都有,平时要天天扫,要小扫,七八年则要有一次横扫蛇神牛鬼的大运动。否则,蛇神牛鬼会反过来吞噬掉人们的一切。这样的恐吓宣传真凑效,使得整个社会心态充满了对这种威胁的极度恐惧,人们极尽想象地描述蛇神牛鬼的丑恶嘴脸、蛇蝎心肠,并把他们定性为最狡诈、最狠毒和最死不改悔的顽固分子,人们还想象着,一旦他们得逞,其后果将是千百万人头落地,这恐怖血腥的图画日夜不停地恐吓着每一个人。在这个巨大的威慑当中,亿万人的唯一希望就是与这些蛇神牛鬼进行血腥与殊死搏斗,从而为自己拼得生存空间,打出一个红彤彤的新天地来。可谁也无法清晰判断到底哪些人是蛇神牛鬼,今天是红色的忠诚战士,说不定明天就成了蛇神牛鬼。人们相互猜疑,相互陷害,相互打斗,这种打斗更像是把一群人关在屋子里,蒙住眼睛互相舞动凶器,直到差不多全部倒下方为止。这种打斗,这种杀伐,无比残酷又无比野蛮,但在这些人眼中,却成了最荣光、最神圣的行为。




只要看到杀人,看到流血,我就高兴,看到全国的混乱场面,我更感觉乐趣无穷。在杀伐过程中,我们的队伍高唱着:

战鼓响,烈火熊,杀声起,军旗红。冲天霹雳泣鬼神,杀出英雄红畏冰73。……党给一身造返骨,唇枪舌剑杀气腾。总魁首亲手授战旗,小将高唱《东方鸿》。齐诵:卡尔主义74的道理千条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造返有理。杀!杀!杀!嘿!!




就这样,人类在我的唆使之下,个个先下手为强,个个摩拳擦掌,人人嗜血如命,他们使用暴力与残忍手段,进行相互之间的绞杀。他们或批斗自己老师,直接打死,要武而不要文;他们或群体杀人,处处鲜血长流;他们或技术杀人,手段丰富多娇;他们或吃人无数,剖腹挖肝;他们或杀向自己父母儿女,把父母长辈,批倒批臭,人伦颠倒;他们或屠杀死人,扬其骨灰,掘地三尺,证明我之英豪。伟哉!我魔道之兴盛,竟趋于如斯;壮哉!我魔道之猖獗,竟至于如斯。




对这些,我轻松的、甚至兴高采烈的,称之为全面内战。十年期间,在并非外族入侵的情况下,亚细亚东方之国,发生多起大屠杀,许多国人丧失理智地竞相参与,这是怎样一场血腥盛宴哦!这些残酷杀戮并非失控下的产物,如果没有我先期对人们意识形态和心理上的渗透,如果没有我要求军队发枪给群众,没有物质条件,没有制度的保证是决不可能的。我极端意识形态的特征之一就是以暴力摧毁一切,漠视人类生命。我反复的说:核战争并不可怕,全世界20几亿人,死掉一半,埋葬本资主义,剩下一个红手主义世界有什么不好?




我当然知道,核战争打下来,瞬间毁灭,留下来的不一定是红手主义,但既然我们说红手主义一定胜利,我当然只会说剩下的一定是红手主义了。留不留下红手主义,这当然不是最主要的,我这样宣扬的最主要目的,就是要让核战争打起来,让人间死亡无数,可惜当时有两个主要核大国,不听任我的唆使,没有打起来,否则人间一片核恐怖,我将亲眼看到:以核武器杀人,地球都可能毁灭。杀人不见血,新的杀人方式出现。那样我该多么高兴啊。核战争没有打起来,第三次世界大战没有打起来,这是我在人间唯一失败的地方。




为什么这些喊着:‘杀!杀!杀!’的青年红畏冰会这样残暴,无法无天呢?尚海75一位大学红畏冰领袖描述了这一代红畏冰成长的心态:我们是在颂歌与战歌交响回荡的声音里长大的,唱着总魁首是大救星,喊着总魁首万岁!学的是叁面红旗迎风飘扬、听的是抬湾76同胞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拯救全世界,解放全世界,失去的是枷锁,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以暴力推翻一切,这成了我们天天颂扬的口号。所以即使在困难时期饿得膝盖发虚,我们也充满幸福感,穿着打补丁的裤子照样扭秧歌,歌颂红手党,歌颂总魁首。




他们红畏冰饿得膝盖发虚,也要歌颂我,也要尊崇我的指令。虚脱的身体产生虚脱的大脑,虚脱的大脑一旦认可最高指令,这最高指令就成了他们头脑里的唯一指令,我只要稍稍煽动,所有人都像了中了蛊毒一般,听从我的指令,成为一个个杀戮机器,杀人魔鬼。

反右斗争、大月进77、蒋介实78反攻大陆、反修斗争、反右倾……青年红畏冰稚嫩的神经不断被绷紧叩击,仿佛他们的某根神经被单独抽了出来,接受恐怖的冷的锤炼。偶像崇拜,虚浮的理想主义,亢奋的斗争激情,浸红了他们的骨髓,浸烂了他们的头脑,他们的那根被单独抽出来的神经,又似乎是在接受疯狂的热的锤炼。他们就像是一些患了冷热病的人,在时冷时热当中癫狂。他们不能够驾驭冷热,不能够驾驭身体。最终这一代人没有任何自由意识,没有个性色彩,完全沦落为被我魔驱使的工具。这就是这一代人的真实写照。




下面我举十年前,北晶东城区东厂胡同一天内所发生的事例,来说明我点燃起来的,青年红畏冰身上亢奋的战斗火焰是怎样的旺盛,这充分反映了我魔道的歪理邪说无比昌盛,正义则黯然无光。

左奶奶和马大娘,是东城区东厂胡同6号的居民。胡同里的人一直叫她们左奶奶和马大娘,不知道她们的名字。19966年8月24日下午,红畏冰去抄了左家。




红畏冰为什么去抄左家呢?因为左奶奶的丈夫左庆明,曾经开过一个卖劈柴的铺子。此时他们夫妇俩都已经70多岁了,左庆明是个小业主,他们也有一些房子,一部分自己住,一部分出租。早在多年前,他们的铺子就已经归公,出租给别人的房子也由房管局代管。左家的财富根本不多,一个铺子,一些房子而已,但我反对财富,反对人们拥有财富,哪怕一点点,都在我的极端厌恶反对之列。所有财富都只能够属于我,由我来支配,由我来进行分配,所谓按需分配的前提,实质就是一切都由我来分配,一切都由我说了算。在我的意识熏陶下,青年红畏冰们,自然也非常厌恶和反对任何人拥有财富。




马大娘又是什么情况呢?马大娘和她的丈夫当时就租了原属左家的两间小屋。马大娘和左奶奶住在一个院子里,她的丈夫是工厂的工人。她没有正式工作,在胡同里帮做些家务挣钱。

那天下午,左老先生不在家。下午3点多钟左右,中学红畏冰来抄了左家,并且毒打左奶奶。北晶传统的四合院中,多种有葡萄,夏天绿叶成阴,还有甜美果实。左家的院子里也有葡萄架子。红畏冰把左奶奶绑在葡萄架上,用带有铜扣的军用皮带抽打。马大娘见到左奶奶挨打,知道左先生回来,会被打得更厉害。她没有敢也不可能阻止红畏冰打左奶奶。但是她还是决定要帮助。她走到胡同口,在那里等着。在左先生从街上回来的时候,她告诉他家里出事了,叫他逃走,不要回家。




由于马大娘报信,左先生离开了,没有回家,也没有在那天被打死。红畏冰发现马大娘报信后,立即把马大娘也绑起来打。另外,红畏冰还多次用桶提来沸水,从她们头上浇下去。

据一位邻居讲,她听到她们一声声惨叫,她无法忍受,就离开了家,走到胡同外面的大街上,坐在马路沿子上。后来天黑了,只好回家。可是拷打还在进行。那天天气非常热,她把门窗全部严严关起,用枕头捂住耳朵,可是还听到她们凄厉的惨叫声。到了夜半三点钟,声音静了下来、然后,五点钟的时候,有卡车开来,有人在黑暗中大声问:6号,6号,6号胡同在哪儿?原来那是来收尸体的卡车。邻居们听到把尸体砰砰扔上车的声音。




另一位耳闻者说,打她们的时候,声音像杀猪一样。实际上她们受到的待遇比猪不如。猪被沸水烫而除毛是在被杀死以后,而不是以前。猪是被用刀子一下子杀死,并不经受死前的长时间折磨。邻居用杀猪一样来形容,只是因为他们找不到别的修辞方式来描述这种前所未有的野蛮和残忍。




在8月24日那一天,东厂胡同二号的居民孙琢良和他的妻子也被红畏冰打死。孙琢良是北晶有名的技术精良的眼镜师。他能配置非常好的眼镜。他曾经开过一个眼镜商店。他拥有自己的住房。这些都成为红畏冰打死他们的理由。那一天,东厂胡同西口也有母女二人被打死。没有找到能记起他们名字的人。有人说,记得那位母亲好像穿着比较讲究,手上戴过一枚金戒指。




在我的魔道意识里,拥有过财富的左奶奶,孙琢良,还有这位穿着讲究的母亲,就应该被活活打死。父亲的财富在我小时候带给我的是恶作剧与强烈反抗,我对财富具有先天的厌恶与仇恨,我要剥夺人们身上的一切财富,最好连他们的衣服也剥夺掉,这样,我就能够看到他们都像我一样赤裸裸的样子,做为魔道中的大蛇,我习惯了赤裸裸来去,我是多么厌恶那穿在我身上的人间衣服啊。人们很佩服在人间的我,七十多岁的时候,依然能够横渡常江79,人类真是无知,岂有不能够游泳的大蛇?只有在游泳以及在床上的时候,我才能够不穿衣服,恢复我大蛇的本体,这也是我最惬意的时候。




我发动人们起来,打死那些曾经拥有过财富的人,我号召人们都起来这么做。那些青年红畏冰行动如此积极,真是我魔道听话的好工具。

8月24日那一天,东厂胡同至少有6个人被红畏冰活活打死。




19966年夏天的北晶,很多人被打死了,他们中没有一个是犯有任何死罪的,也没有任何一个是经过了法庭审判的。他们被打死,也不是因为他们有反对我的行为。反对我?他们既不敢,也不愿,他们宁愿相信自己是错的,拥有财富是错的,也不愿相信我是错的。他们被打死的原因——如果说这些也可以叫作原因的话,仅仅是因为他们在很久以前做过的一些事情和拥有过的财富,比如像左奶奶,曾经有过私人产业。他们都是北晶市的守法市民。他们从来没有反对过正府,他们甚至也没有反抗过他们遭到的虐待和拷打。他们完全被动的接受一切。他们忍耐并且服从。如果他们是战俘,也不至于会被杀害。但是,他们被杀害了,而且是用残酷的方法杀害的。这完全符合我魔道的原则,魔道杀人,只讲杀人,不讲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




左奶奶被打死的时候,已经是奶奶年龄的人。女性,高龄,对人类不存在任何侵犯性和危险性,也一般被当作不被攻击的对象。但是,她还是必须被打死。




马大娘是个做家庭帮工的人,比较穷。理论上她不是割命的打击对象,但是割命其实从来没有给这样的人带来什么好处,比如给她一个国有单位中的职位或者帮助提高她的收入等等。如果马大娘能有足够的阿Q精神的话,她可能会在目睹那些比她有钱有地位的人被打的时候得到某种心理上的胜利而感到高兴。但是她没有。在无数受难者中她的故事是个例外。她是因为帮助人而被打死的。在那样恐怖的情况下,她做了仁义的选择。她是一个平凡的人,但是她的行为含有侠义气概,她的故事提醒了道德和良心。她救了一个人,她自己被活活打死了。她把自己当作一个英雄,可是除了红手党内,我们是不允许出现任何英雄的,这样的人当然要被活活打死,开水烫死。




考古学家根据古代坟墓中尸体的挣扎姿势,判断出有些人是被活埋的殉道者,然后判断其死状惨不忍睹。为了防止将来的人知道左奶奶和马大娘等人是怎么折磨死的,红畏冰们把19966年夏天被打死的人,都烧了,甚至连他们的骨灰,也全都扔了。红畏冰们这么做,行恶不留痕迹,甚合我心意。




有人研究:为什么十几岁的孩子那么野蛮、残忍?多年后,一位叫陈向阳的当年红畏冰写了个文章:《谁把我们教育成疯子的?》,回答了这个问题。他说:为什么十几岁的孩子那么野蛮,打死人都不眨眼?因为打的是坏蛋!见着坏蛋不打那才叫人不明白呢!红畏冰从小受的是仇恨教育……恨地主、恨果黾党、恨本资家,应向他们报复,而且应以极端残忍方式。那是不言而喻天经地义的。唯一的问题是有劲没地方去使:身边的敌人都让割命先辈们消灭光了,剩下的蒋介实和帝国主义都躲得远远的,让我们够不着。所以呢,大割命一来,突然知道身边还隐藏着那么些敌人,简直把我们乐坏了,欣喜若狂,憋了那么多年的劲一下全使出来了。那股子疯狂别说现在的人不信,连自己回头看也不敢相信。红畏冰干过坏事,绝对该骂。可他们也有资格高声质问:是谁把我们教育成疯子的?




从前面的分析,你们应该已经知道,就是我一步一步把他们教育成疯子的,如果没有我把他们教育成疯子,他们又怎么对我言听计从,帮我完成这么多魔道大事情?我就是要号召人们欣喜若狂的去杀人,实质上,这种教育,这种从心理上给他们的埋伏,从我取得正权的第一天就开始了。当我们在战争中通过血腥屠杀死掉几千万人,获得正权后,我让人们载歌载舞,歌颂战争,歌颂胜利。鲜花覆盖在鲜血上。人们早已忘掉己方与敌方那些战死者留下的累累白骨了。人们只记得:我方谁杀人最多,谁就戴大红花。




有一篇古老的话这么说道:杀人之众,以悲哀泣之,战胜以丧礼处之。呸,这是什么玩意儿?这是仁道者要做的事情。对于我这个魔道者,人死得越多,我就越高兴。我魔道者就是要为胜利载歌载舞,为杀戮同胞表功。




终于,这场亘古未有的大劫难,导致了人与人之间彻底的敌视与不和——人性沦为兽性;善良让位于残暴;邪恶取代了良知……它残害了一个民族的灵魂!撼动了一个民族的良知基础!扭曲了一个民族的健康心态!




小魔们,你们是不是已经看到,我在人间行魔的成功,有多么巨大,多么荣光,多么正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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